「所以說,快點把眼鏡還給我啦!」
國木田一手扶著失去依附性的鼻梁,一手將取走該物品的犯人壓制在地,
試圖從對方的手上取回幾乎和自己化為等號的物品──眼鏡。
在這個武裝事務所裡,就算把國木田獨步和眼鏡化為等號也一點都不奇怪。
──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比這個更貼切的形容辭了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太宰才會總是以取走國木田的眼鏡──當然還有理想筆記本──為樂。
他就是喜歡看國木田氣得跳腳的模樣,那總是能夠立刻提起他的興致。
──當然,國木田可不這麼想。
這個男人簡直就像是上帝派來摧毀他的惡魔!
總是不按照計畫行事,更別說是舉凡眼前的情況,他總是有辦法招惹他。
如果說他的目標就是能夠穩妥的按照理想與計畫上的一切行進;
那麼太宰的目標就是每天打亂他的理想以及計畫。
不如說那男人根本就是以此為樂。
──還有誰比這傢伙更能被稱之為惡魔的嗎?
能力明明好的出奇,卻總是動在歪腦筋上。
如果說亂步先生是這間武裝事務所、不,應該說是全日本最能夠看穿真相的名偵探,
那麼太宰就是全日本──國木田甚至認為是全世界──最狡詰,最能操控並驅使人心的存在。
而這麼不凡的人現在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,每天和他上演著你追我打的遊戲。
「太宰,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次,眼鏡還來!」
「不覺得這眼鏡比起你更加適合我嗎?有種知性的感覺!」
無視於眼前人的大聲嚷嚷,
單手被壓制住的太宰使用起自由的另外一隻手,
將眼鏡穩妥的掛上自己的鼻梁,還刻意的做了個正經的表情。
國木田盯著這付模樣的太宰,停止動作。
──我、我才沒有覺得這副模樣很適合他!
──這樣的太宰一點都不吸引人!
「欸~國木田你的耳朵紅了耶?怎麼怎麼?我的魅力終於連身為男人的你都抵擋不住了嗎?」
太宰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著實讓國木田心中一把火油然而生。
──然而真正像火一樣紅的卻是他那不爭氣的耳朵。
「吶、不如在你的筆記本上附註『太宰實在太適合眼鏡了』如何?哈哈哈哈!」
完全無視國木田皺起的眉頭,太宰持續的對國木田進行著單方面的言語欺凌。
國木田心想,如果能夠用念力就將一個人殺死,那麼他大概已經咒殺了太宰幾百次了吧!
「嘖嘖,國木田,很可惜你並沒有那種能力哦!」
「……說過幾百次了,不准透視我的內心!」
國木田憤怒的將力道加壓至太宰身上。
兩隻手都出動固定住太宰後將其的手強制舉起,接著用單手扣住。
畢竟如果說太宰有什麼事情是比不上國木田的,
除了力氣以外應該沒有第二了吧?
「呀~國木田你想對我幹嘛呀?」
太宰一副嬌羞的模樣轉動著頭。
──怎麼有人可以這麼白目?國木田不禁在心底這麼想。
看著太宰那擺動的頭,國木田伸出空著的手扣住太宰的下顎,強勢的抬起太宰的頭。
被迫抬起頭的太宰和國木田對視。兩人難得這樣面對面的近距離盯著對方,
然後,時間就像是凍結了一樣,誰也不說話。
──好幾次都覺得,這傢伙的黑色瞳孔也深邃的太過於驚人了吧?
──到底在這傢伙的心裡,隱藏了什麼?
國木田一直都對太宰的一切感到好奇,
但內心的警報器又告訴自己不該過度的探究其中。
如今這般近距離的看著這個傢伙,卻感覺到了對方眼神中那無窮無盡的寂寞。
──想靠的更近,想再多了解一點。
內心的想法讓國木田不由自主的將臉朝著太宰靠近。
近的似乎能聽見太宰的氣息。
兩人就這樣凝視著對方,
一直到國木田從太宰的黑色瞳孔中捕捉到了自己此刻的表情時,
才驚覺自己正對著一個大男人做了一件多麼讓人害羞的事。
他慌忙的放開手,從太宰的身上退開,轉過頭後結巴的開口:
「所、所以說,眼鏡還來啦!」
背對著太宰的國木田沒有發現太宰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容,
他踏著悠哉的步伐走過國木田的身旁,朝著事務所的門口走去。
「喂──我不是說──」
國木田話還沒說完,太宰便單手將眼鏡往後拋。
眼鏡呈現一個拋物線後朝國木田所在的位置墜落,
國木田慌張的伸出手接住眼鏡,立刻將剛才發生的事拋至腦後,憤怒的大吼──
「太宰!你這傢伙!這副眼鏡有多貴你知不知道!」
「欸~是哦?早知道我就拿去典當了。」
太宰頭也不回的舉起了右手朝身後的國木田揮了揮,
嘴上依舊是得理不饒人的言詞,接著消失在事務所的門前。
國木田戴上眼鏡,對著太宰離開的方向,他伸手揉亂自己的頭髮,
以一種想將對太宰的抱怨一鼓作氣宣洩掉似的氣勢,
在空蕩蕩的辦公室內對著空氣奮力一吼。
「可惡!太宰這傢伙!!!!!!!!!!!!!!!!!!」
但他不知道的是,此刻的太宰正坐在事務所外的階梯上,捂著臉聽著他的吶喊。
──也許這是第一次,國木田就另外一層意義上的戰勝了太宰。
Happy Ending
──來源《關於某個角落的腐女。。。》已獲得原作者轉載同意。
太宰生日快樂!
雖然這篇文完全和生日沒有任何關聯~
完全是看到AB君畫的圖產生的文!Q__Q
但無論如何還是要和太宰說聲生日快樂!
雖然不是我生日但我有獻上祭品,所以我要許願!
希望今年能遇到更多小夥伴,最好是一樣萌太宰受的!(欸)
By 御亞